画在母亲节卡片上的图

家母琅琊榜全剧最爱飞流,没错,就是个大写的飞流控

她决定家里再养第二只猫的话,名字要叫飞流


结局的时候,她泛着泪光问我:苏哥哥走了,那飞流一个人怎么办?

我说没关系,鸽主会好好照顾他的(字面上的意思)


以下是为配合图片诞生的小插曲,发生在苏哥哥回金陵前,纯属娱乐~

也祝天下妈妈们母亲节快乐ヽ(✿゚▽゚)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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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忘忧》

时值初夏,廊州气温宜人,阳光和煦。江左盟的梅宗主洗漱之后,换上较轻便的外衣,缓缓向前厅走去。他进门前上下左右张望一阵,却不见平常这时总围着吉婶喊饿的小侍卫。

他对厅内坐姿随意的白衣男子随口一问:「蔺晨,飞流怎不在?你早上又作弄他了?」

「呿呿呿!我可照顾他了,」蔺晨手里扒着饭,口里嚼着酱瓜含糊不清地答道。「昨晚我刚到盟里,他见到我从西方带回的一些奇花异草,觉得稀罕呗,向我讨去玩,之后就跑没影了。」

「喔?什么样的花草?竟连你也觉得稀奇。」梅长苏席地而坐等待早膳送上,一边漫不经心地问着。

「我上回去西方邻国办点差事,顺道去拣点药材,路上碰巧遇上一个奇装异服的行商,他卖的种子我居然没瞧过,我一时好奇就带了好些回琅琊山种下勒。」说到这里,他朝大腿猛的一拍,续道:「最近花开了,红黄紫白粉五颜六色可壮观了!花瓣长得又像扇子,本想邀你去琅琊山瞧瞧的,但这次既然来送药索性带上几支来献献宝,这不,给小飞流半路截去了。」


见梅长苏皱了皱眉正要开口,蔺晨立刻摆摆手截住他的话头:「没事,那花我验过的,没毒性。不然我哪敢随随便便交给那贪吃鬼。」

 

身在远处的飞流打了个莫名的喷嚏。

 

放下心来的梅长苏神色和缓了些,也被勾起了好奇心,问道:「那这花可否入药?」

「药性呢尚且不知,我只记得那行商说些我听不懂的话,什么来着...『否淤儿妈惹,黑批妈惹使堆』...长苏你可听过?」状似潇洒的少阁主打了个破坏形象的饱嗝。

「...没。」梅长苏摇摇头,一边吹凉调羹里的粥一边调侃好友,「说起来,我还道你总算想开,去西方搜罗减肥药材勒。」

「说也奇怪,我当时走开几步又想再多问那行商两句,回头却已经不见踪影...」蔺晨喃喃自语道,待消化了友人的话,才猛然回过神来:「梅长苏你大爷的!」

正举起手中折扇作势要敲梅宗主的头,不料,出手的一瞬间却被突然现身的蓝衣少年一把抓住手臂。


「你!坏人!」飞流一脸怒容,狠瞪着哑口无言的蔺晨。


「飞流,你跑哪去啦?...手里拿的是什么?」梅宗主暗暗对着面前的少阁主扮了个鬼脸,下一秒立刻温柔慈爱地询问小侍卫。

孩子心性,被转移了注意力,飞流立马将前一桩事抛到九霄云外:「花!好看!」左手松开蔺晨,将原本抱在右臂的花瓶双手高高举在面前,眉开眼笑。

「这是萱草花吧?小飞流,我给你的花哪儿去了?」蔺晨略为不满地撇撇嘴,想这小子借他的花去献给哪个佛。 

「送人,她很好,飞流喜欢!」少年转了转眼珠,接着说:「这个,送苏哥哥!」瓶里那些橙黄色的花朵,有的已然盛开,有的含苞待放;娇而不媚,艳而不俗,精神奕奕地带给人温暖柔和的印象,甚是讨人喜欢。


萱草花,又名忘忧草,也是大梁的母亲花。梅长苏忆起总是充满活力又开朗的晋阳长公主,心头忽地一阵钝痛,但面上的哀色却一闪而逝。

「真的很美呢。我们飞流真乖,苏哥哥很喜欢。」他扯起嘴角,温和地抬起手准备接过花瓶。


然而,飞流却眨眨眼睛,一字一顿道:「苏哥哥,是母亲!」

......

......

室内突然一片鸦雀无声,只有这令人费解的六个字,从丹田力道十足的飞流口中吐出,在空气中回荡着,余音绕梁不断。

梅长苏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,原本要接过花的双手僵在半空。


「噗嗤!...噗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没想到...呃对不住对不住!」一串七分放荡,三分没品的笑声打破这场静默之后,蔺少阁主迈步到门边,背着手抬着头貌似欣赏飞鸟青山,肩膀微微地抖动。

「飞流是说,」梅长苏顿了顿,嘴角抽搐了一下,「送这花给我,是因为我是你的母亲?」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。

于是飞流又一次重重奌头,两眼发光回道:「嗯,鸽子说的。」再次坚定地将手中花瓶向梅长苏递了递。门边那人抖动的双肩硬生生止住。


「蔺晨...」梅长苏幽幽喊住正踮着脚尖打算开溜的他,「这其中缘由似乎好生有趣,劳烦少阁主替我解惑一下。」

蔺晨感到背脊发凉,知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,只好依言转过身故作轻松地盯着眼前的木制地板。「咳,就是,你知道,这孩子嘛,孤苦伶仃的,上回带他上街...」

「讲重点。」


蔺晨摸摸鼻子,深吸一口气说完。上回两人在街上,飞流看见许多稚子跟在女人身边,一个跌倒了哭爹喊娘,另两名女孩采了萱草花说要送给娘,便问蔺晨「母亲」的含义。蔺晨不忍告诉少年过于复杂残酷的事实,便半哄他:「母亲就是最疼你、最爱你,怕你病着冷着饿着累着、对你最温柔,你犯错他会教训你,你做对了他会比谁都高兴的人。蔺晨哥哥这样说,你懂了吗?」


飞流点头,懂了。

直到今日溜到外头玩耍,把花送一个有缘人后,回程在郊外看见一大片萱草花田,便仿效着带回一丛送给自家「母亲」。


梅长苏听完后,默默搓着那块已几乎被拧到变形的衣角。先不提生不生得出那么大的孩子,好歹自己是个堂堂七尺男儿,至少也该被尊为父亲吧!蔺晨端详对面那张风云变换的脸,心道原来这位被誉为麒麟才子的友人,居然还会纠结这点平凡的小事。暗自腹诽:「得了吧,你平时对小飞流那宠溺的劲道,全江左和琅琊阁谁不知道阿!现在才来摆谱彰显父权?已经太迟啦。」

兴许是从蔺晨翻的白眼感应到他内心的挤兑,江左梅郎内心属于林殊的那点稚气和傲气被激起,咬牙恶狠狠地刨了他一眼。但甫一回头,飞流一派天真无邪的脸蛋映入眼帘,上面写满期待和疑惑,感到好气又好笑。

 

梅长苏终究心软地无法拒绝他的一片赤诚,内心一股暖流流过,反而笑了个开怀,也不去指正,只接过花摸摸他的头:「谢谢飞流,午后让蔺晨哥哥带你去买糖葫芦,可好?」

飞流开心地应了,蹭在梅长苏身上撒撒娇后,便一蹬上屋顶玩耍去。


蔺晨从一旁看见梅长苏眉眼漾着暖暖的笑意,看来风头已过了,便轻手轻脚走到他身边,叹口气道:「『焉得谖草,言树之背』(注1)。你啊,莫要思虑太重,否则就连小飞流都要替你担心。挪,你过段时日要进金陵了,这瓶药你带上吧,快吃完记得飞鸽传书给我。」 

梅长苏不置可否,淡淡嗯了一声,停下摆弄忘忧草的手,无比真诚地回应:「蔺晨,多谢你了,真的。」


「...欸,梅良心。」 

「作甚?」

「我之前说你们一家子都没良心,请容我改口。」

「说呗。」梅长苏低头倒了杯热茶。


「本少爷简直错得离谱,有眼无珠!你们一家子根本母慈子孝、感天动地!」蔺晨露出浮夸的赞赏表情,躬身作了一揖,「进京好好保重阿,苏大娘。」

 

廊州江左盟总部今日依旧风平浪静、一派和谐。 

除了琅琊阁少阁主被装着热茶的陶杯砸中额头,那道划破天际的惨叫声以外。


=END=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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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1: 『焉得谖草,言树之背』出自《诗经》〈卫风˙伯兮〉。谖草,即萱草,又名忘忧草。在此取其忘忧之意,大意是说:「我到哪找一支萱草来陪伴你,让你看了能减少忧愁呢?」

懵懂纯真的飞流不会明白苏哥哥的烦恼和忧伤,但他只要晓得做些什么会让苏哥哥开心,或让他暂时抛却烦忧、露出笑容,即使似懂非懂,仍然会努力不懈地去达成。虽然这孩子的理解很直接又浅白,甚至可能是一场美丽的误会,但他的天真跟善意,其实就是苏哥哥最大的疗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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